第一百四十一章 穹:过渡章该取什么名字好~

妻子的这份毫无保留的爱意和宽容，就像是毒药一样撕裂了他表面的冷漠。

［……爱丽丝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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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普通人，切嗣在视角上更接近于“圣人”……可惜，这位有着圣人思维的男人，终究要承受不了这种“正义”的代价了。

明明应该是被救济者的英雄，却被他们所恐惧和憎恨……没有人会佩服他，也没有人会喜欢他……他是行走在人间，与人间的自私自利格格不入的怪物……别人死命要甩的锅他却主动去背负……去背负着这生命的重量。

这份觉悟，可比某个妄想全世界都美好的推土机要沉重得多，也伟大得多。

濒临崩溃的男人将希望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圣杯”之上……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他太累了，太痛苦了……他，想要休息一下，哪怕一会会也好……

五天？还是十天？

一想到这些日子里她的音容笑貌，切嗣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抽搐……还有他们的女儿……那个，从胎儿时期就被作为“小圣杯”来培养，未来注定凄惨的女儿。

他曾经以为，在经历了那么多次选择之后，他的心已经坚若磐石……可是，只要作为一个人类，总有一些东西难以割舍。

从年幼时跟从父亲，封印指定魔术师“卫宫矩贤”起，切嗣就有了“做正义的伙伴”的念头。

和一般人不同，这个姑且算作梦想的东西，被他好好得掩埋在心底，并逐渐展壮大——

最后再坚持一下？将自己的妻子作为“圣杯”，来赌那个“愿望”？

是啊……只要牺牲了她，也许就可以达成自己想看到的世界了……

恍若催眠一般，卫宫切嗣如此告诉自己。

“切嗣……不要在意我……我一定会为切嗣完成梦想的。”

少女……不，少妇温柔而疲惫的声音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回响着……

直到那天，他用颤抖的手，枪杀了他最爱的父亲之时……他才切实得抛去了那个天真的幻想。

［没有人可以拯救所有人，一切都美好的结局并不可能存在……所以，为了大部分人，只能让小部分人进行牺牲。］

哪怕，这个“牺牲”的部分包括了他心爱的人。

不杀掉卫宫矩贤，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他而死……如果不把那乘客全部化作食尸鬼的飞机摧毁，就会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命……哪怕帮助他教导他的老师还在飞机上。

就是这么简单，精准而残酷得，一视同仁得将每一个人视为“一”，放在“救济”和“牺牲”的两端进行称量，牺牲少的那一边来救济多的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