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江中

“当然。”

快到汤山镇，小车向右一转进入山区，接连通过两道岗哨便见整齐排列的炮群。

“三八式野炮？”

“对，陆军第6炮兵团。”

轿车穿过炮团驻地继续上坡前行，几里后进入视线的是大群士兵正挥舞工兵铲等工具挖掘各种工事。

下了轿车，我问到：“搞演习？”

蒋百里说道：“除水雷封锁江面，舰队在水雷阵后面掩护，和要塞炮一起驱赶敌海军扫雷外，还需要加强高射炮群防止日军空袭，否则单凭门高射炮及少量轻型高射炮是肯定抵挡不住敌人的战机连续空袭的。”

（史实：实战中江阴要塞部署有门德国进口的著名的大炮。）

“先生不是说以海军旧舰自沉为阻拦线么？四大舰上有00口径以上大炮40余门，江阴、镇江皆可部署加强要塞火力。”

“我担心的却是陆地上的战斗，日海军不会单独沿江上行进攻的，等其攻到江阴时说明我军在上海、在苏州都已经败了！以败军守备江阴至无锡一线难上加难，现在国防工事的重中之重锡澄线建设还是投入不够的。”

“我可以对其它国防线作停工处理，全力构筑锡澄线，等后者完成后再修筑其余各线。”

蒋百里微笑不语，带着我走上一个小山头，已经铺好野营餐具，热气腾腾的早餐，好熟悉的感觉，我回顾四周，猛然惊觉：“这是模仿我在西周的工事？！”

“对了！”蒋百里了一下表，回答到：“贤弟说对了，不但模仿，参谋本部还加了码，并且中午时分陆大来观摩，下午这里更要遭遇包括你到的日式野炮群等所有大炮的实弹覆盖，最后是参谋本部、炮兵监、工兵监等来检验工事效果。现在先吃早饭，而后，为保存这些工事，你还有什么招就快施展出来吧！”

“全般步炮攻防模拟演习？”

“当然。”

“所有大炮？”

皦日舰加速驶过江阴继续向南京前进，我也在慢慢习惯船上的睡眠之中睡去。

黎明时分我被靠岸的声音惊醒。

“这是栖霞山？还没到南京为何停船？”见皦日号放下小艇，着前世的旅游景点我问到。

“不会绑你的票的，上岸，跟我去一个地方。厚甫还要去南京接大员们到上海参加平海号下水仪式。”

很快，小艇载着我们靠上了栖霞山，早有轿车等着，一路载着我们往南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