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第3节

“死了人的房子，晚上闹鬼，当然要搬。”

屋里暗沉沉的，没半点人气，“粗噶男声”一挥手，“走吧，去看看408.”

杨静面无表情地将门合上，又趴着门框听了一阵，确定人都走了，长长地舒了口气，走到帘子后面，“程哥，他们走了。”

杨启程再也憋不住，猛笑一阵，“我说，你今年几岁？”

杨静不明所以，“十三。”

杨静回头叮嘱他：“你别出声！”

杨启程有些想笑，用力憋住了，点了点头，想看她会玩出什么花样。

杨静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打开了门，仰头瞅了一眼，皱眉道：“我妈不在，你们改天再来。”

四人大笑，“你妈去哪儿了？”

“火葬场。”

紧接着又是几脚。

有人问：“不在？”

四人商量一阵，正打算走，忽有人说，“确定是在409？”

杨静心脏一紧，手也跟着攥紧了。

杨启程低头看了一眼，她五指细细白白，和他古铜色的皮肤对比分明。

“去火葬场干什么？”

“投胎。”

四人面面相觑。

有一人探头往里看了一眼，“里面都搬空了。”

为首的“粗噶男声”低头看着杨静，“你要搬家？”

“……应该是吧，我记得是409啊。”

“操，把附近这几家都敲一遍！”

杨静赶紧远离门板，“里面有个衣柜，你躲起来，我来开门。”

杨启程站着没动。

杨静急了，使劲把他往里推，然而只来得及将他推到帘子后面，敲门声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