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互诉衷肠

白阙此时也很紧张，身体也在抖动。

他嘴上说不怕乐舞灵推开他，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就是怕听到乐舞灵的拒绝。

正当他的唇慢慢接近乐舞灵的唇瓣时，乐舞灵首先凑了上去，吻上了白阙。军帐里，两人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凭着感觉亲近对方。

当乐舞灵与白阙的唇瓣触碰到一起的时候，白阙笑了，笑的很轻，很满足，不管怎么样，乐舞灵算是接受他了。

“师父，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只把你当作师父，在疯爷给你出题的时候，那段时间我才知道，其实那种感情并不是师徒情。你在我身边守护我，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以为这种习惯不是爱情，可我现在才明白，不管我做什么，有一个人会一直坚信着我的人是你，无论怎样，你都会相信我，而不是质问我。从前，是我看不清自己，如今我懂了……”

直到白阙走到乐舞灵的身边，他能感觉到乐舞灵的唇瓣离他很近，近到一低头就可以触碰到。乐舞灵的武功比白阙高，自然也知道白阙离自己有多近。

白阙见乐舞灵并未躲，在黑夜中将乐舞灵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

“曾几何时，我做梦都会梦到的场景，如今却实现了……灵儿，我是你的师父，可我从未把你当作我的弟子。当初，荼予阳还在的时候，你们在一起后我才认识的你。我只恨自己与你相识太晚，予阳又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只能将你藏在我的内心深处，可予阳很聪明，他看出了我对你的情意。

为了不打扰你们，我曾想过离开，可又舍不得真的离开。因为那样，我便看不到你的笑脸，听不见你喊我师父的声音。后来，荼予阳不在了，我想在你的身边一直守护你，直到你想被人爱，接受爱人。我以为你会发现我的存在，可你又遇见了苗临秋，我当时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些对你表明自己的心意，也许你就不会跟他在一起。

然而，你们成了亲，有了孩子，我以为自己心已死。可没想到你和苗临秋之间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替你难过，我想这一次，我要将我的心意告诉你，只有告诉你我才不会后悔。即使最后，你还是不会选择我……

这一夜，两个人互诉衷肠，将多年来的情感付诸于对方，将两人共同的回忆说了个遍。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非得等到最关键的时刻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看着乐舞灵身上为取五种动物的血液而烙下疤痕的地方，白阙不自觉的吻了上去，这是他的灵儿为他所受的伤。

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她，没想到这一路走来却总是灵儿保护着他，两个人的角色似乎反了。

我睡不着的原因有两个，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今日成霖所说的事情，我知道世间上有一种武功可以打败融雪，我也知道这种方法沉君告诉了你。现在只在于你的心，恐怕你还不知道，在与我师兄疯爷比试的期间，我的武功已经晋升到了上海阶，如果你想……我们是有办法打败融雪的。如今沉君都救不了你和孩子，那么你只有自食其力了。说我趁虚而入也好，说我小人也罢，这个时候如果你想保住你和儿子的性命，为今之计只有这一个方法。”

说到这儿，白阙沉默了，他听到了乐舞灵的哭声，声音虽然不大，但他听到了，也感觉到了乐舞灵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说的这些话是在逼迫乐舞灵做选择，可他没办法，他的心意要说，武功也要尽快练，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乐舞灵和子清的命。

他知道这对乐舞灵来说太残忍，可他不想让乐舞灵死……

待乐舞灵平复了心绪后，白阙又继续说：“如果你准备好了，用你的行动告诉我。我不怕你再一次推开我，你自己选择。”